留下假名字，从体育馆逃回家之后，你躲在房间里哭，对敲门声充耳不闻。
“咚咚咚，咚咚咚……”
可门外的人不肯罢休。
“能不能别烦我！”从泪湿的枕头中抬起脸，你不耐烦地冲着门口喊，但很快在持续不断的敲门声中止住了哭泣。
母亲是听障人士，助听器也坏了，无论你说什么，她都听不见。
你擦干眼泪打开门。
门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衰老的女人有一双温柔而哀伤的眼睛，看向你时，漾着纯稚的爱意。
你再也忍不住，扑进她怀里哭起来。
“妈妈，妈妈……”
应付完担忧的妈妈后，你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登陆直播账号，可出乎意料的是，你火了。
后台收到的打赏金额相当可观，足够给母亲换个新的助听器，甚至可以让你们一家叁口从这个幽暗破败的老式居民楼搬出去。
你一条接一条地翻看评论，很快停了下来。
是那个给你打赏十万的ID。
「这次是二十万，地点是你们学校的男厕所。」
你并没有纠结太久，生父是赌狗，母亲被他毁了人生，你和哥哥则是这段孽缘的受害者，自记事起就生活在不堪的泥沼中。
贫穷、谩骂、殴打、哭泣，你迄今为止的生活中全是这些东西。
更可悲的是，污泥里开不出纯白的花。哥哥走上了去世父亲的老路，几乎要将母亲和你拖入更可怕的深渊。
你不会放过逃脱的机会。
哪怕代价是出卖自己。
男厕最后一个隔间，你压低声音，对着镜头开始直播。
“这里是男厕……”
开场白还没说完，突如靠近的脚步声吓得你屏住呼吸。
“砰！”相邻隔间的门被推开后大力合上，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后，一道甜腻女声响起。
“轻点，你把我弄疼了。”
“就这么点时间，赶快把屁股抬起来让我肏。”还有道猴急的男声。
“啊，你的鸡巴又变大了，都撞到人家子宫了。”
“不大点怎么让你爽。”
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急切又色情，通过收音设备清楚地传到直播间。
你瞳孔一缩，没想到竟然还有别人敢在大课间偷偷跑到男厕里肏穴。
低头扫了眼屏幕，评论区果然又炸了。
「主播的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啊。」
「主播别愣着，快加入他们啊。」
「多好的3p机会，你不来让我来。」
IDxxx打赏了1辆跑车
IDvvv打赏了1个666
……
还没等你纠结完，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。
是谁把男厕的门踹开了。
“草，差点把老子吓痿了。”
旁边那对野鸳鸯也吓得不轻，手忙脚乱地穿衣服。
“说了多少次，别让我再逮着你们俩。”
说话的少年染着一头嚣张的金发，身材清瘦挺拔，硬是凭着一张俊秀的脸庞将死板的校服穿出几分风流来。
“殊哥，你不是出国了吗？”
野鸳鸯里的男生干巴巴的陪笑，一边使眼色让边上愣住的女孩先走。
“谁跟你说我出国了？”